宫宴结束,文武百官接二连三的出宫,各自心里的石头算是暂且放下,至少就目前情况来看,这漠北的四皇子没看中任何女子。
夜色沉沉,正是归家休息的好时候……
当然,萧长陵是没有资格参加宫宴的,但温枳也没给他进门的机会,这会只能歇在锦瑟处。
烛光葳蕤。
温枳合上账册,瞧了一眼端着夜宵进门的四月。
小丫头嘴角带着笑,好似又揣着什么小道消息。
“笑成这样,可是有什么好消息?”温枳笑问。
四月将燕窝粥搁下,凑到了温枳边上,神秘兮兮的说,“听锦瑟房里的人说,那位今夜有点温热,好像是被吓着了,十有八九是做了什么亏心事。”
“起热了?”温枳不敢置信。
四月点点头,“是。奇怪的是,不敢请大夫,只让锦瑟在边上伺候着,还不许底下人乱嚼舌根,不知道是怎么回事?”
“生病了也不敢请大夫?”温枳诧异,“这是什么毛病?吓着?谁吓着他了?怎么吓着了?”
四月想了想,“要不然,奴婢找万里打听一下?”
“留心着便是,打听就不用了。”温枳端着瓷盅,慢条斯理喝着燕窝粥,“他的那些腌臜事,我没兴趣知道,只要别耽误我赚银子就行。”
四月颔首,“奴婢明白,只留意不打听,但这事肯定有蹊跷。”
“今晚宫宴结束,明日使团会在城内闲逛,让陈叔他们小心点,免得惹祸上身。”温
枳叮嘱。
四月笑了笑,“小姐放心,那边都会注意的。”
漠北使团可不是好惹的,现如今满上京都在传,宜归公主失宠的缘由,便是因为那位漠北四皇子,但凡跟他们扯上关系,断然不会有好结果。
歇息的时候,温枳瞧了一眼窗外,听人说,今夜萧三公子又去了花楼……
“小姐,怎么了?”四月不解。
温枳褪去外衣,兀自摇摇头,“没事,关好门窗。”
“是!”
门窗紧闭,今夜应该可以睡得踏实吧!
风平浪静。
翌日晨起,四月悄悄去听了一耳朵,说是黎明将至,萧长陵的烧可算是退了,这会早已拾掇妥当去了六部衙门。
“瞧着好像没什么异常。”四月仔细的为温枳挽发。
温枳坐在梳妆镜前,把玩着手中的一枝春,瞧着那赤金色的流苏随风摇曳,眉眼间凝着些许淡然之色,好似对四月的话充耳不闻。
“小姐?”四月低唤,“您怎么了?”
温枳深吸一口气,“没什么,不闹事自然是最好不过。”
说着,便将一枝春递给了四月。
鬓边海棠正盛,一枝春斜簪入髻,更添娇色。
今日的街头尤为热闹,百姓们竞相走上街头,瞧着那些漠北的人,穿着奇装异服在街头闲逛,就跟看猴似的,盯着这些个漠北之人。
往日里,可没有这样好看的景象,如今倒是新奇得很。
温枳前脚走进临风楼,高旭后脚就跟了进来。
以至于一时半会的,陈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