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回立在床前,眼圈发青,眼白泛着血丝,长眉长眼冷冰冰的,脸臭得仿佛谁欠了他八百亿似的。
沈恪想了片刻,才想起独孤城说他回来会睡三天。
这三天将由青回守着。
看这小子那浓浓的黑眼圈,显然不是熬一夜两夜就能熬出来的。
沈恪坐起来,问:“这三天三夜,你一直没睡?”
那闪电将漆黑的夜空劈成无数道!
沈恪从未见过那么恐怖的闪电,更没听过那么响的炸雷!
捂着耳朵,雷声还是穿进耳中,刺得耳膜生疼。
就在沈恪担心那些雷别把道观炸了的时候,雷声终于停下。
房间的人将沈恪送回独孤城的家。
“终于八十九岁。”
“足够了,独孤前辈的大恩大德,沈恪没齿难忘!”他俯身朝独孤城深深地鞠了一躬,转身拉开门走出去。
关门之际,身后又传来独孤城吐血的声音。
那黑衣人的影子朝他走过去。
沈恪想,那人于独孤城一定是很重要且很信任的人,希望那人能帮独孤城摆脱困境。
沈恪急忙说:“独孤前辈,我送您去医院吧?”
独孤城不语,闭眸盘腿,缓缓运功。
几次呼吸吐纳之后,他睁开眼睛对沈恪说:“出去。”
“可是您的身体……”
“出去!”
泡完澡,沈恪换
说完他转身离开。
沈恪来到浴室,硕大的木桶里已放满水,水是热的,温度和温泉水的差不多。
显然青回算到他几时醒,提前备了温水。
水里还放了一些药草。
沈恪脱了衣服,坐进去。
沈恪问:“独孤前辈怎么样了?”
青回眼白血丝更红了,下巴抬起道:“不想说。”
沈恪,“……”
这小子还挺任性。